在中国的企业家中,
任正非
是低调神秘的,从未接受过任何媒体的正面采访,从不参加评选、颁奖活动和企业家峰会,甚至连有利于
华为
品牌形象宣传的活动,他都一律拒绝。
他说:“我为什么不见媒体,因为我有自知之明。见媒体说什么?说好恐怕言过其实;说不好别人又不相信,甚至还认为虚伪,只好不见为好。因此,我才耐得住寂寞,甘于平淡。我知道自己的缺点并不比优点少,并不是所谓的刻意低调。”他希望华为员工要“安安静静”的,不要到网上辩论,“那是帮公司的倒忙。”
追根溯源,任正非这样做,是“文革”期间,任父受到批斗,导致他入伍后尽管多次立功,却一直没有通过入党申请。这让他习惯了不得奖的平静生活。文革结束后,“标兵”“功臣”等荣誉排山倒海向任正非涌来。受过去经历对心理素质的“打磨”,面对这一切,任正非早已淡定。
1992年,华为营收突破人民币1亿元,任正非却毫无喜悦,他在该年的年终大会上只说了一句:“我们活下来了,”就泪流满面到无法继续。研发有如一个无止尽的黑洞,不断吸干赚来的钱,边疆区域与小企业带来的现金流,远远不够支付打入二、三级城市。
根据田涛的讲述,任正非的抑郁症曾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。时间大概在2000年前后,与内外部的压力有很大的关系,那个时候,比如思科起诉华为、港湾事件,几乎是5、6个重大危机同时爆发。
而任正非也曾经写信给患抑郁症员工。他在信中说:我想他们应去看一看北京景山公园的歌的海洋,看看丽江街上少数民族姑娘的对歌,也许会减轻他们的病情。我也曾是一个严重的忧郁症、焦虑症的患者,在医生的帮助下,加上自己的乐观,我的病完全治好了。